八纮同轨,祥瑞屡臻。
存文地。
11年起-至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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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二修】《天山飘渺录之秋水沧海》【一.神木王鼎】

△任秋水/温沧海中心,伪·任温。主cp:任/温赤,酆湘,剑蝶

※(其实all和中心对我来说没区别,但考虑到大众认知的区别,那还是中心比较好)

※明确到谈恋爱关系的只有【任/温赤】,清水无肉

※至于任/温是不是同一个人呢?你猜?

△武侠paro,人名皆为金光+金庸原著,又名【人人都爱任秋水】⁄(⁄ ⁄•⁄ω⁄•⁄ ⁄)⁄这里的【爱】不单指【爱情】哦~

△近日已回魂。对于初稿深感惭愧,努力在cp18之前补完这坑。

※与初稿相比,着重修改部分是人设、整体逻辑以及细节互动。

△至于cp配置,我只能说私心的改动并增加了赤羽的出场与温赤间的互动。另外因为自认写得太差,少林寺一战彻底删掉啦。

△本章【神木王鼎】与【灵鹫宫】外貌描写部分引用原著。



一.神木王鼎

 

“八百星宿海,一方神仙洞。化功无他法,神木鼎中求。”

久寂无人的山洞中,忽然传出了一阵细碎脚步声响,惊起许多倒悬蝙蝠,扑棱棱往外飞去。待尘埃落定,伴随火炬明光,渐渐映出两个修长身形。

白衣人走在先头,手托一纸泛黄地图,抬眼望向前方的幽深黑暗处,说道:“如若路线正确,想来那神木王鼎,就在前方不远。”跟在他身后的青衣人并不答话,一手举火把,一手持锄头,神情甚是恭敬。

二人又行一程,终于来到山洞尽头。但见晨光熹微,自头顶石隙中朦胧透下,四周岩壁覆满苔藓蕨草,脚下溪水潺潺,耳中不时响起鸟叫虫鸣,竟是一处极开阔的所在。相比身后昏暗无光的山洞,令人说不出的舒服惬意。

白衣人笑道:“啊哟,原来我们已在山洞中走过半宿,天都亮了。”环顾一回,又道:“这神仙洞原是条山腹夹缝,如此阴寒之地,却有日光投射,两两相衬,极适合毒虫繁衍,怪不得祖师爷要将那宝贝藏在此处。”

青衣人把火炬一扬,做出个按灭的手势,仍是一句话也不说,口中只有咿咿啊啊之声,显然是个哑巴。

白衣人见了他手上动作,只是摇头道:“不必。”食指点上地图,在朱砂画圈处重重一按,口中喃喃道:“‘同人’、‘大有’、‘归妹’、‘未济’……”口中念念有词,双足亦随之缓缓步出。

白衣人念的古怪名堂,乃是易经六十四卦方位。但见他一步一顿,慢慢行至东南角上一矮坡前,蹲下身去,拾起些许泥土,双指轻轻一捻,又凑近鼻下,嗅了一嗅,笑道:“是了,就是这里。”随即叫道:“残声,过来。”

青衣人听得叫唤,当即抢身上前,将火把一掷下地,末端立入土中,约有尺许。双手握紧锄头,一锄下去,泥土四散。还未锄得几锄,手上力气忽而一滞,泥土里传出叮的一声,是金属相击之音。

二人对视一眼,白衣人道:“用手一探。”青衣人点一点头,伸手拨开泥土,挖出来一个尺把长的铁盒,四角均贴着黄纸封条,中央系了把铁锁。定睛看去,封条已残破不堪,锁上满是锈迹,连锁孔都遮挡严实,难以辨认。

白衣人接过铁盒,端详良久,又举起盒子一摇,听得格勒格勒一阵响动,大拇指与食指捏上铁锁,用力一扭,锁头应声而断。

他掀开盒盖,现出内里一只小小木鼎,深黄颜色,约有六寸来高,雕琢甚是精细,木质坚润似玉,木理之中隐隐约约的泛出红丝。在木鼎下还放有一本薄薄册子,上书《化功大法》四字,内页密密麻麻,写满小字,又附带多张赤裸人体图形,均以红线画出穴道方位,标注名称。

白衣人一见之下,面上肌肉不住抽动,当即扔开铁盒,双手抓着木鼎和书册,咬牙道:“老天有眼,老天有眼!”

初时声音极低,念过三两遍时,声音渐渐高了,待翻来覆去,念到第五六遍,声音便如同脱缰野马,夹杂浑厚内劲与疯狂笑声,在山洞中不断冲击回荡,好似晴空里无端劈落的炸雷一般。

青衣人自知内劲尚浅,不足与声音相抗,急忙抬起左手,掌面翻转下压,暗暗运功调息。虽未做出捂耳失态之事,一时间也不免双眉紧皱,面上泛红。

过了好一会,只听得白衣人口中一声长啸,结束了宣泄叫喊,转身说道:“将那铁盒合起,重新堆回土中。”却是在吩咐青衣人了。

再看那避在一旁的青衣人,整个人仿佛刚从蒸笼里滚过一圈出来,满头满脸的汗。他听见白衣人说话,忙止住调息,正要提脚迈步过去,不料身躯晃了两晃,竟直直向前栽倒。

白衣人眼疾手快,一把扶住了对方臂膀,左手扼住他手腕,自脉门之中,缓缓注入了自身真气。青衣人啊啊两声,勉强将头点了一点,神情间仍是大为惶恐。

白衣人显然心情十分舒畅,纵是见了青衣人的狼狈模样,面上也并无一点责备颜色,只笑道:“你这个样子可不行。回去之后,定要下苦功修习,万不能比苏随风低了去,丢了你师父我的脸。”

青衣人啊了一声,便低下头去,静默无语。等白衣人松了手,说道:“好了,你去吧。”这才透出一大口浊气来,走到土坑前面。先将铁盒埋了,再运起一掌,将竖在土里的火把熄灭,提起木柄,连带锄头一同,扔入附近一处乱石堆内。

待一切处理妥当,再无明显挖掘痕迹,二人方才一前一后,自原路回返,步出山洞。

二人一路向北疾行,奔波数日,路上人烟渐稀,再过两日,草木疏矮,连野兽踪迹也少了。旷野之上,只见一座大雪山高耸入云,峰峦连绵百里,危峰兀立,险峻陡峭,壁上又多坚冰,滑溜无比。别说常人,纵是江湖武者,即便借助绳爪,亦难攀援登上。

白衣人却是不以为意,负手向上一望,笑道:“一别半月之久,也不知窖中美酒,是否已被他人偷盗饮尽。”双足一登,纵身跃上陡壁,靴底竟好似粘在冰面上一般,稳稳不坠。

青衣人紧随其后,二人衣袖鼓风,身形飘忽,在危崖峭壁之间,行走如履平地,宛若凌空仙鹤,轻功步法之高,可谓精妙绝伦。

到得半山腰间,眼前豁然开朗,转出一处广阔平台,遥遥可见一道人工开凿的青石长阶,嵌在冰雪山壁中,蜿蜒盘旋向上。

走完石阶,已至峰顶,一座高大石堡魏然耸立,上悬匾额,写着“灵鹫宫”三个大字。堡门左右各有一头石雕的猛鹫,高达三丈有余,尖喙巨爪,神骏非凡。

白衣人脚步不停,笔直向前。距离堡门还有十余步之遥,突然听得一人淡淡道:“百里无崖,你未曾禀告小师弟一声,就私自携徒下山,半月不回。倘若大师兄还在,势必要罚你在后山思过一年。”

放眼望去,那说话之人就立在大门之内,前院中央。但见他身上亦着白衣,背负三尺青锋,腰悬白环玉佩,越发显得面如冠玉,好一个翩翩君子。至于他口中所呼“百里无崖”,不是别个,正是走进门内的白衣人,也是当今逍遥派里为数不多的个中翘楚。

逍遥派源自道门,创派两百余年,门下弟子一直在天山缥缈峰上避世而居,甚少下山入世,更不涉及江湖争斗,故而提及天山一脉,外人多不认识。直到十余年前,逍遥派因掌门交替,灵鹫宫内人事变动频繁,才渐渐与武林各道有了往来。

但这十余年来,自祖师爷创派时立下的诸多规矩,仍沿用至今,不为任何人情所动。似百里无崖半月前不经通传,就私自携徒下山游历一事,用逍遥派门规评判,便是有失公允之举。即使那人说话听起来很是尖刻凉薄,言语里却无半点错处可寻。

“我管教徒弟,与你何干?”百里无崖冷笑一声,怒瞪来人。见他一脸风淡云轻,显然是等着看自家笑话,心下更恨。当即反唇相讥道:“酆行云,你也别满口大师兄长,大师兄短。现下担任掌门一职的,可是温沧海小师弟,大师兄还在‘琅嬛福地’闭关未出,便是晓得,又奈我何?”

“哦?三师弟既不愿在天山授徒技艺,想必定有绝学要避人另传。我今日就来见识一下,在这半月之中,你的爱徒究竟有何长进。”酆行云“进”字一出口,左手登时划个半圆,一掌拍出,打向青衣人丁残声。

他这一招来势突然,眨眼之间,人离丁残声已不足三尺。丁残声措手不及,当即就地一滚,险险避过。然而青衣沾尘,背脊灰了一片,与师门武学所持“逍遥”之意,相距甚远,甫一交手,就已落了下风。

百里无崖脸色微微发青,一口气卡在喉间,半天没咽下去。但他心下也十分清楚,自己行三,酆行云排二,这一掌虽有以大欺小之嫌,却也还称得上是“管教徒弟”,于情于理都不容自己置啄。当下只能强忍怒气,把一双眼紧盯了徒弟,留心对方行动。

酆行云一击不中,右手往背后一探,铿的一声,拔剑出鞘。他这一把宝剑名唤“月饮”,剑身通体湛蓝,日光映照其上,幽幽有光,平日配合逍遥派绝学“天山飘渺剑”使出,十分的璀璨炫目。

在他拔剑之际,丁残声也已爬起身来,右手一抬,长剑横在身前,左手捏个剑诀,作出个防备姿势。他眼下这招使得确是应当,然而神情慌张,双手不住颤动,连带剑刃也在微微直颤,于气势上就先输了大半。

酆行云举剑斜挑,当的一声,格开对方长剑,自个翻身向后,半空中一个筋斗,刷刷刷三剑瞬出,一剑快过一剑,势道凌厉,直奔丁残声胸腹要害。

丁残声不敢硬扛,倒转剑锋,剑指青天,正是“天山飘渺剑”中“剑一·破”的起手式。他挺剑疾刺,与酆行云双剑相撞,顿觉一股强大力道压将下来,强健刚猛,胜过自己数倍。一时间不由自主,“啊”的一声脱口而出,长剑如游蛇一般四处乱颤,连续往后退了三四步,方才勉强站稳。

酆行云道:“好!再接我这招!”月饮剑上下飞舞,剑气大盛。

百里无崖在旁观瞧,见酆行云手中蓝影逐步高涨,一成二,二成四,四成八,一柄长剑渐渐幻作无数剑影,在一片虚实之间,密密结网,笼罩全身。先一招“剑二·空”,接着“剑五·虚”,又变“剑七·真”,于一剑之中,连变三招,三剑一气呵成。

丁残声看了个眼花缭乱,不知该如何出招对付,一时间竟愣在当场。百里无崖则看得又惊又疑,寻思道:“这三招来势汹汹,以残声目前功力,实难全身而退……难道他竟要借此机会,当面重伤残声不成?”心下打定主意,无论如何,在酆行云出剑那一刻,自己务必要拔剑做挡,救下丁残声。

便在他胡思乱想之际,耳中忽听得一声长啸,啸声清远入云,心神不由一怔。待反应过来时,月饮剑剑尖离丁残声咽喉肌肤不到半寸,一缕鲜血缓缓流下,濡湿了青衣衣襟。

百里无崖失声叫道:“残声?”丁残声一脸煞白,口唇半张,对百里无崖的叫唤恍若未闻,形如痴呆一般。他叫了几声,只听得酆行云淡淡道:“只是剑气所致的皮外伤,不碍事。这一套‘天山飘渺剑’,你虽仍止步前三式,但比及半年前一试,确实精进不少。”前半句话似是给百里无崖解释伤情,后半句话则是明确和丁残声说的。

百里无崖一咬牙,说道:“残声,师伯有心提点你武功,还不快快向他道谢。”抢步上前,轻轻推了他背心一把,暗中又输了一股真气过去。丁残声身躯一震,猛然回神,口中呀呀做声,躬身下拜,对酆行云行了一礼。

酆行云点一点头,便不再瞧他,转而与百里无崖道:“小师弟这几日闷在房中,仍在琢磨大师兄留下来的‘珍珑棋局’。”百里无崖冷笑一声,道:“好端端的,你和我说他做什么?他又不是琢磨武功,既然爱琢磨棋局,就让他使劲琢磨去,关我什么事?你是不是见我的烦心事还不够多,又把他赶上来做个添头?”

酆行云叹了口气,移开眼去,看向远处山峰之上的悠悠白云。良久才道:“你莫忘了大师兄的十年之约。”

“十年之约?”百里无崖吃了一惊,立时想起:“是了,今年已到了大师兄闭关的第十个年头。”

酆行云道:“大师兄当年留信上写的三件事,你都还记得罢?”百里无崖恨恨道:“记得,怎么不记得?”酆行云道:“到了明日,我们逍遥派门下若还是无人能解出‘珍珑棋局’,就只能开始筹备举办‘珍珑大会’的各项杂事了。”

百里无崖突然睨了他一眼,冷笑道:“你什么意思?”酆行云仍是一派淡然,道:“你以为我会有什么意思?”百里无崖再不回话,只把一双眼定定看着他,半响方道:“请了。”袍袖一甩,率先走开,丁残声赶紧跟上。

酆行云又叹了口气,直至百里无崖与丁残声行出四五丈外,这才转过身去,遥遥望向二人离去背影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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